《乒乓世界》2013年第11期内容,作者为王励勤球迷:早在两年前,就抱着万水千山也要去的念头,不管身在何处,许诺自己一定会出现在辽宁全运会的赛场里。为什么不呢?我仍眷恋乒乓球,不忍就此远离。而且,喜欢一个人,不能光凭口说,需付诸行动。
从鞍山站出来,天空仍落着霏霏的小雨,出口通道似曾相识,对于这尚未开始的“圆梦之旅”,至少乐得轻车熟路。所谓“圆梦”,因为这是我第二次以球迷的身份现场看王励勤的比赛,更是唯一一次在勤迷的陪伴下看他的比赛。在鞍山奥体中心体育馆内密密麻麻的球台里,只一眼就能够把他找到,对我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贪婪地想把每一个场面都扫进眼底,连同他像看情人一样看球拍的眼神。只是,心情再激动也不会把手捏紧变成拳头。静静地,不露出一点对胜利渴望的痕迹,是我早已养成的习惯。偶尔也想和周围的人一样尖声喊一句“王励勤,我爱你”,但张了张嘴巴还是闭上。那样做,就像王励勤上了球场不是先向观众致意而是绕场三圈光顾着秀肌肉一样奇怪。
我认识的王励勤,似乎永远是一个单纯认真的少年,爱穿卡通图案的T恤,总会没心没肺地弯眼笑。可他绝不是个上海小笼包,他个性十足,棱角分明,会指点错处,绝不屈就。最有趣的是,他明明是个性情中人,但看上去又那么冷漠无情,纵然心中有万千沟壑,也不轻易开口表达。
就像人们了解的那样,王励勤很谦虚,还容易害羞,但他对自己的魅力有一种笃定,无需外人赞赏或是贬斥。在他自己心中,他永远强大。念书时把做体育记者采访王励勤当作最大的目标,这个信念支撑向前的脚步都变得踏实坚定。之后与他接触的每一个瞬间,全部被我巨细靡遗地写进一个小本子里,它们有一个荣耀的名字——“梦想时刻”。
直到现在,手机还存着在论坛上认识的现在在德国留学的萧蔚在看过我写的第一篇王励勤专访稿之后发来的短信,“好久以前直到一分钟以前,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青涩的女孩子。而这时,我想,你是另一个人,庆幸的是依然为我所熟知。这时我才明白,原来你们的相遇不是际遇,而是你的理想和执念。”看,因为他,连梦想都有幸实现。
在运动员下榻的鞍山五环大酒店走廊里,我与其他两位姑娘等到打算乘大巴去场馆训练的王励勤。他微微地笑着,声音柔软动听,欣欣然地跟我们说话。照过几次面,但我是一个他遇到后未必能喊出名字的人。所谓“圆梦”,就是15年来,我第一次以一个球迷的身份站在他的面前,送上代表“天道酬勤”送的礼物。时间加在一起不足5分钟,可我觉得,为了这个,我已等了很久。
收拾东西下楼,我们发现大巴仍然停在那里。凭直觉找到他的位置,他突然转过头高兴地跟我们挥手。车子还是缓缓开走,直到它消失在我的视线里,眼泪从眼眶渗出来,不得不仰起自己的脸。就这样结束了吗?我还没有看够。回程的高铁上,沿途都是好风景,满眼的农田和草坡,轻轻地呼出一口气,连同过往的所有心酸与不甘一齐销毁。
多么希望他再陪我走一程
站在这个再多走几米就将到达的终点,还是那样不舍。别人不相信他,可他就是我的神。然而,世界本就没有确定性,就像再精确的流体力学也不能精确预测每片树叶掉落溪流中的运动轨迹。对于他未能圆梦的遗憾,我不再纠缠。如果王励勤会在我的记忆中永远留存,他 将永远是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多少青春,在这一刻振襟而去。就到这里了,我对自己说。那一刻在心中隽永的,是无法计算的慰籍和满足,以及他带来的向上的力量。在我心中,他永远不老。
2004年开始混论坛,认识了无数的朋友,他们散落在天涯四处,一同经历,一块成长,和许多人,已成为终生的好友。这个网络上平时难以热闹的僻静地方,云集了那么多人,不分年龄性别,人人都怀有对他的爱好。这是一份难舍的情结,我永不可能再交付一个地方,一个群体,一个人同样的时光。可我知道,王励勤永远不会懂得这种感情,即便他已在心中充满感激。他不会明白他出现不出现在众人面前,对这些人的生活会产生什么影响。他没有经历过我们的经历,永远不可能理解,我们会为他哭为他笑为他遗憾为他骄傲为他不平为他不甘心。他看不到那一颗颗为他鼓掌为他守候的凝华之心,可我一点儿都不怪他。每次看到他挺拔的身影出现,心中总是欢喜。赛场上有他在,精神特别好,学习工作也卖力。
15年来他做了我的强心剂
多么庆幸,我的青春,他来过。时常想,如若没有他,那段悠长的青春岁月,该是多么苍白。多年前认识一个在澳洲念书的姑娘,她的名字叫锦瑟,经常一起侃八卦分享心事挤兑彼此为什么要对一个叫王励勤的人那么执着。2009年,她即将毕业回国,对我说,回国后找你玩儿,你要唱歌给我听。我问,你想听什么?她想了想说,王菲的《只愿为你守着约》,我只想听你唱这首。转眼几年过去,不知从何时开始已渐渐失去联系。而我,还未给任何人唱过这首歌。只愿为你守着约。做得到。为他,为朋友,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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